沈祈安

吧唧吧唧谢谢白白!!!!!

柯白一:

    ——放生，你必须放生。

*给影子  @沈祈安  的生贺

*原创设定，连oc都能写ooc的人不配写同人

*题记和标题来自布考斯基《像麻雀一样》

一

  把沸水灌到杯子里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刚放进杯里的茶叶里混进了一根头发。

  一根染成黄色的头发。大抵是用的染料质量不好的缘故，参差的黑从深浅不匀的黄下探出来，尽力掩饰却最终暴露的样子让人联想到在秽土上逐渐消融的雪，无端的令人不快起来。

  我理应把手上的茶水倒掉，但又有一点舍不得——我已经没剩下多少茶叶了。而且在这个茶叶已经成为奢侈品的时代，我也买不起新的。

  我叹了一口气，瞪着眼前的杯子发呆，看着那根发丝在水里自在飘舞的样子，最终打消了忍着不适把它喝下去的念头。于是我站起来，顺手把他推向坐在我对面正盯着菜单发愁的蓝眼睛。

  “好久不见，”我微笑着说，“这杯是送你的。”

  其实我并不认识他，只是好好的茶就这么浪费掉太可惜，不如顺手送出去。而且认不认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在阿尔法早已能做到改造人类外形基因的时代，除非你真的对那个人熟悉到一定境界，不然你根本无法分辨出站在你面前的人你究竟认不认识。

  ——就拿面前的蓝眼睛来说，这张精致漂亮的美人脸光在这间小餐厅里就能找到不下三张相似度超过60％的。我的面貌就更不必说，几乎每天都会有近十位和我长相差不多的人在这间饭馆里落座，甚至偶尔，连我自己会因为面前的人与我太过相似而以为自己站在了镜子前。

  当然，不会有人在旁边惊叹你与他人的相似，因为相似才应该是正常的事。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默认了这一点。

  疑惑仅仅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持续了不到一秒，然后他接过茶杯，礼貌地对我回以微笑。

  “谢谢，很高兴再次遇见你。”他说。

  我看见他喝了一口茶，碧色的茶汤里，叶子纷纷上浮，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发丝又开始在水里飘荡起来。神使鬼差地，我对着他说道：“你知道吗，三年前，有场火烧起来了。”

  蓝眼睛快速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他端起杯子，把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款待后，便起身地离开了。

  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活在阿尔法监控之下的人类，对于任何可能波及到自身的事——哪怕并不是什么坏事，都只会——且只能抱着这样的态度。

  我看着蓝眼睛的背影远去，消失在门外的皑皑白雪里。远处，一座印着“α”的建筑正耸立在市中心最高的建筑之上俯视众生。

  阿尔法，无所不能的阿尔法。

  我盯着那个眼睛一样的图案看了一会，又低下头，看蓝眼睛放在吧台上的杯子。细软的发丝失去了水的支撑，无力的瘫在茶叶上。

  ——来年春天，那些雪也不会消融的。

我把杯子收到旁边的洗碗池里，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这句话的主人有着一头染出来的黄发，因为用的染料质量不太好的缘故，参差的黑从深浅不均的黄下探出来。尽力掩饰却最终暴露的样子，像极了盖在秽土之上的，终有一日会要消融皑皑白雪。

 

——————tbc

意思意思先开个头赶生日，剩下的只能之后再补惹，嘛，总之影子生日快乐x